郭德纲首度回应“被举报”:坏蛋领着糊涂人打好人

郭德纲首度回应“被举报”:坏蛋领着糊涂人打好人

2025-12-21 动态更新

12 月 21 日,在今日头条创作者大会的 " 创作私享会 " 上,郭德纲和现场媒体问答时,首度谈及 " 被举报 " 风波。

前阵子,有媒体报道,北京相关部门接获 " 举报 ",并发通报约谈了德云社。" 创作私享会 " 现场,郭德纲特意纠正,那不叫举报,是有人打 "12345" 市民热线投诉。按规定,电话打了相关部门就得有回复,结果这机制被 " 黑粉 " 利用了。

郭德纲认为,是有一个人挑头,一帮人起哄,恶意把事情炒大。郭德纲借用于谦的一句话总结:" 坏蛋领着糊涂人打好人。"

这事儿出来后,有人问郭德纲是不是德云社要被封了?他却淡定得很,该演演,该忙忙。他觉得只要问心无愧,不给管理部门添乱,好好说相声,这才是正道。

他还透露,这件事儿对德云社和他自己没什么影响,让粉丝放心。

而近期岳云鹏开演唱会,也惹上了不小的争议。谈及此事,郭德纲打了个比方:就像个修脚的大爷突然拿了奥斯卡,路人心里肯定不平衡,觉得 " 你凭什么 "。说白了,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。郭德纲的态度很直接:只要观众爱看,票卖得出去,管别人说什么呢?

这背后,其实是郭德纲相对务实的性格。别看他在台上挺张狂,台下其实是个标准的 "I 人 "(内向者)。他不爱应酬,演出合同里甚至写着 " 不与陌生人吃饭 ",自认活得比谁都乏味。

对他来说,德云社开张 30 年,核心逻辑就是 " 吃饭 " 俩字,全靠直觉和手艺。他甚至对 AI 克隆他的声音都很大度:只要不是诈骗,拿他的声音说书讲故事挣点钱养家,他也乐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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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面对争议与人情世故 -
" 坏蛋领着糊涂人打好人 "

问:小岳岳(岳云鹏)怎么就开上演唱会了?好像争议不小。

郭德纲: 这一句话把黑粉的兴致勾起来了。他说想开演唱会,那就干呗。张云雷也开演唱会,谁愿意唱就唱去呗。从我的角度出发,我没有理由说 " 你不许唱 "。他如果问我 " 为什么不许唱 ",我无言以对。

但是他一说开演唱会,网上骂声四起。这很正常,我给你举个例子:比如说出了这个门,门口坐一大爷,一直是给人修脚的,挖鸡眼、削灰指甲。咱们不是瞧不起人家,这也是正经工作,修脚的和说相声的、和科学家都是一样的。大爷每天在那修脚,挺好。后来大爷说了:" 我要拍电影,我还要拿奥斯卡。"

于是就会有一帮路人骂他:" 你是修脚的,怎么能拍电影呢?" 为什么骂?从心理学来说:我还没拍电影呢,你凭什么拍?第一,就恨上这了;第二,他拍电影还拍成了;第三,他还真拿奥斯卡了。那这些人就受不了了,就得骂他。

所以这个也不重要。骂声不影响岳云鹏演唱会有一万人在那听。他自己高兴,主办方高兴,花钱的高兴,看演出的高兴,只有坐家里生气的那个不高兴。我管不了这么多人。

天下这事儿,形形色色,你要让每一个人都开心,那是痴心妄想。岳云鹏想唱歌就让他唱去呗。如果真一开票就卖三张,那他活该,我跟他黑粉一块儿乐。对不对?但他现在唱得很火,我有什么理由拦着?就因为你说一句 " 他没上过音乐学院 "?那就成抬杠了。

问: 所以您有亲自去捧场吗?

郭德纲: 头一场我去啦。我得看看一场能挣多少钱。他头一场在北京首体,一万人,楼上楼下,大伙儿跟着唱,票房也好,观众也乐呵,凭什么不让人家唱?就因为你不乐意?你算什么呢?所以这没有办法,多求多福吧。

问: 我不知道您平时会不会关注郭麒麟的一些热搜?

郭德纲: 热搜我们可关注不过来。在这个行业里,我们天天有热搜。不管是岳云鹏、郭麒麟还是张三李四,热搜天天有,哪关注得过来啊。

问: 您最近一次跟郭麒麟私下聊些什么话题?

郭德纲: 今年九月份我在山东有个景区拍戏,他去待了几天。我说他马上转天就要进组去江苏常州拍戏。

我说:" 你得拿出两天来,因为‘纲丝节’得演出。" 他说行,定好了告诉他。但是他进了组就出不来了。人家剧组分 AB 组,他要走了,全组好几百人都得停下等着。咱懂这个,不能因为演出让人家好几百人等着,所以他也没回来。

你说这玩意儿难受就在这儿。儿子出息了,能自己养活自己,能挣钱、能拍戏了,但一个戏拍三两个月你就见不着他。我们在后台有时候聊天,我也说:还得占一样。如果他没有工作,天天在家喝多了躺着闹事,起大早跟你要钱玩牌去,你不也难受吗?所以有个事干,有个正经工作,大伙儿还挺捧,我觉得就挺知足。

问: 您讲过一句话叫 " 吃亏要趁早 ",这在网上很火。是不是所有的吃亏都有用?年轻人该怎么吃正确的亏?

郭德纲: 吃亏是否都有用,你在吃亏的时候根本考虑不到,因为你当时的感受就是吃亏。吃亏之后,得你自己琢磨是否有用。

从我的角度出发,既然要跑江湖,二三十岁时幸亏我吃过亏。我小时候在天津遇到几个老师,我在他们身上见识了人间那些不清楚的事、使绊子、犯坏什么的。后来我再遇见别人,老觉得这都不行啊,这些害人技术不如我那老师。因为你见过了。

所以我老说,比如小女孩找对象,一定要让她 " 吃过见过 "。这很重要。这姑娘吃过见过,她就不容易让人骗走;若不然什么都没见过,来俩人忽悠一下她就跟人跑了。吃亏也是如此。吃亏不要紧,没有不吃亏的。关键是吃亏之后你是否能记住?琢磨为什么要吃这个亏?以后是否能够杜绝、提防这个事情?这就成功了。亏吃多了就不怕吃亏了。

问: 您以前批评有些相声演员 " 梳着大背头、抹着红嘴巴、上台不说人话 "。前一阵您又被举报了是吧?

郭德纲: 是投诉,不是举报。不要让黑粉带节奏。

问: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您说的那些形象。这次投诉声音比较大,会不会对您以后的创作和表演有影响?

郭德纲: 创作表演不会有什么影响。包括这次所谓的投诉,好些人觉得文旅部门如何如何,其实很冤枉人家,跟人家没关系。他是打的 "12345" 市民热线。机制是这样的:打来电话就得有回复。但是黑粉利用这个机会,恶意把这事炒大。一个人挑头,一帮人跟着。

天下有好人、有坏人、有糊涂人,于谦老师有句话说得好:" 坏蛋领着糊涂人打好人。" 一点都不假。这事出来后,亲戚朋友、老头老太太净问:" 听说德云社被封了?" 我说:" 你先等会儿,我这正忙着呢,明天还赶一场。"

这种事一定会有人信,咱们左右不了别人。天下之大,这么些年经过的事也太多了。咱们问心无愧,好好的说相声,大伙儿爱听,这就是正道。别给人有关部门找麻烦、添乱。相声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时期,创作表演不会受影响,您尽管放心。

- 性格与生活方式 -
" 台上是疯子,台下很乏味 "

问: 您平时应酬多吗?

郭德纲: 我不去应酬。其实大伙儿心里老想着,看我在台上那个样,觉得这人得多大能耐,其实这纯粹是性格问题。我在台上,大伙儿觉得我是个疯子;要是下台之后我还那样,那我就是个真疯子了。

人跟人不一样。你看谦哥(于谦)活得很率真,一天能赶八个饭局。这儿吃完了,那儿打电话马上就去,天南海北的朋友都有。有时候我跟谦哥说,我说我这辈子白活了:我不抽烟、不喝酒、也不烫头,也没像他那样到处去。

在我们的演出合同里,有一条是一直存在的:出去商演,我拒绝与陌生人吃饭,而且坚决不允许搞庆功宴。你看人家演完了,找个灯红酒绿的地方,唱歌喝酒挺高兴,我们从来没有,嫌乱。

你就说我这人太 " 独色 "(指性格孤僻难相处)了。这两年岁数大了,好一点儿了。前些年万不得已坐一桌吃饭,只要有一个陌生人,我一定得问他:" 是你走还是我走?" 你说这玩意儿多要命,多得罪人。

谦哥没事,谦哥这辈子活得太值了。养鸟、养鱼、养小动物,他甚至有一个二级动物园的执照。除了老虎不能养,他什么都能干。他之前在北京郊区有六十亩地,弄了个 " 天精地华宠乐园 ",豺狼虎豹、短尾巴猴、大狗小狗全都有。他活得很开心,怎么开心怎么来,所以他适合搞个节目跟朋友们聊天。我要搞这么一个节目,就是我一人坐那,最后还得改成单口相声。我也这岁数了,活法不一样,也不用改了。

问: 所以您在台上台下的反差还蛮大的。

郭德纲: 也不奇怪,性格使然吧。没有谁对谁错,就是这种活法。

问: 那您应该是个 "I 人 "(内向的人),您知道 "I 人 " 和 "E 人 " 这词儿吗?

郭德纲: 我知道,这是他们前些日子刚编的词。为什么要编这个词?直接说内向、外向不好吗?

问: 显得时髦嘛。

郭德纲: 没看出来。

- 相声业务与经营哲学 -

" 德云社不养闲人,能耐才是饭碗 "

问: 听说您和于谦老师上台前,从来不对词儿?

郭德纲: " 不对词 " 这个事儿是挺值得骄傲的。我和于老师其实也没怎么排练过。包括演新节目、演老节目,可能就是上台前说两三句话:" 今天如何如何、怎样怎样 ",他就明白了。

有时候今天要演一个新节目,我都未必记得住,我就找个小纸条,写几个关键的字搁在桌子上,我们就这么说。有人说:" 你这不胡来吗?怎么能这样呢?"

给徒弟上课时我也说:你们不能学我们现在这样。咱俩看着像信口胡说,但我们都是从小拿着词,一个字一个字学下来的。只有先经过那个阶段,现在才能在台上 " 胡说 "。你们没有那个 " 一个字一个字说人话 " 的基础,上来就 " 胡说 ",那你们那个就真叫胡说。

这个很重要。我们小时候拿着本子,你一句我一句,这句到你了,这句到我了,一个字都不能错,是这么熬过来的。你有这个基础,你会说相声了,才能把本子扔了。两人站这儿,给个眼神或手势,他就明白了。没有那个基础上来愣演,那就是胡闹。

问: 明白。那个叫胡说,咱们这叫 " 现挂 "。

郭德纲: 这不是现挂。

问: 那您给解释一下这个词。

郭德纲: 什么叫现挂?是在舞台上突然出现一件事情,干扰了你的思维,打断了你的表演。比如摔个杯子,或者谁坐地上了。观众都得看他,我不能因为他把我的节目搅乱了,所以我得赶紧提一下他为什么坐地上。说完这句话,观众还得乐。这种包袱是纯即兴的,可遇不可求。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坐地上?谁知道什么时候茶碗摔碎了?

所以这是 " 飞智 "。就是在那一瞬间,啪嚓,茶碗掉地上了,响声还没结束,我的话就要出口,说完你还得乐。这就是相声大师侯宝林先生去世前跟马季先生说的:" 咱们相声里那现挂可千万不能没有了,那是顶级相声艺人的智慧。" 一万个说相声的里面,可能有三到五个人能掌握这种技巧。

问: 您被誉为相声界的 CEO,在深耕相声的同时,也做了很多文旅、娱乐等产业,您是怎么判断一个产业什么时候该入局,或者什么时候该止损的?

郭德纲: 大家都夸我,说我熟读孙子兵法、有各种智谋,其实没那么神。这些年来,不管是说相声、拍戏还是做节目,对我来说,大部分决策是依靠直觉。我觉得到这会儿了,应该这样做了。

比如这会儿大家都用 BP 机,那咱们也用 BP 机;人家都改用手机了,咱还研究 BP 机,咱就有问题了。哪怕你的 BP 机是黄金镶钻的,它也不行。这叫顺势而为,应天意而为。冥冥之中自有天意。花两个亿拍戏赔得跟花瓜似的,不也有的是吗?所以我们只能依靠专业素养和判断,尽量慢慢往前走,把事情做完美。

问: 相声讲究 " 抖包袱 ",商业决策中讲究关键决策点,这两个在您看来是否有相通之处?

郭德纲: 大致是一回事。说相声首先包袱很重要。不要听那些说教,什么 " 听相声必须受教育 ",相声没那么大功效。对艺人来说,这就是个吃饭的工具。我给你快乐,你给我饭吃,咱们就合适。人家为什么要听你说相声?因为好笑。如果在笑完之后还能从节目中领悟点什么,那是我最开心的事情,但那不是放在第一位的。

当然,很高级的相声大伙会觉得真棒,可是太高级的相声也有很多人不喜欢。有的东西稍微通俗一些,大伙可能更能接受。所以我们一定要权衡。比如德云社商演,基本上五六千人起步。站在台上,你怎么能瞬间把一万五千人调整到一个频率?你还得让这一万五千人觉得花钱值了,下次还得来。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

有的时候在小剧场,有三两个人说话,瞬间就能把几千人的情绪带跑。我还要考虑这个问题,我要控制你,不让你上洗手间。我们管那种演员叫 " 车前子 "。车前子是一味利尿的中药,就是你一上去,观众看见你就想上厕所了。甭管他是真有尿还是抽烟去,你就很失败。在旧社会,相声讲究计时收费,听十分钟二分钱。你这演员往台上一站,哗哗人都出去了,为什么?不爱听,人家觉得为你花钱不值。这时候演员在后台得害臊死。

所以说包袱是非常重要的。这跟您说的企业决策异曲同工,它是核心东西。

问: 您经历过相声特别难的时刻,如今德云社是国内的顶流。您觉得在这个过程中,最关键的是什么?

郭德纲: 你夸我是顶流,我心里一激灵。那是大家说的,我们就是一个普通相声社团。一步步走到今天,德云社快 30 年了。在历史长河里 30 年算不了什么,但对一帮说相声的来说,30 年不容易。

为什么能走到今天?其实就是为了吃饭。这是你的工作,你就得把它干好,干不好就不干了。包括我们教孩子也是如此,没有虚的假的,没有什么窍门。窍门就是一点:你不行别干了。

我的师爷赵佩茹先生,在相声界有个外号叫 " 亘古一人 "。他坐在后台,演员从台下来问:" 赵先生您看我演得怎么样?" 赵先生的口头禅就是:" 你多余干这个。" 老伤人了。但他有句话保人,让人觉得自己能干这个。

像我们这种团体,不养闲人,得凭能耐吃饭。德云社的标准是:会五十段相声才有资格开工资。有要求才能够往前走。

- 行业观察与跨界尝试 -
"AI 有形无神,唱戏是我的最爱 "

问: 现在 AI 技术很发达,您有没有考虑以后整一个 AI 于谦?就是那种人形机器人,复刻于谦老师抽烟喝酒烫头的习惯,还能接住您气口的。

郭德纲: 科技肯定能做到,但是有其形无其神。你给它喂再多的东西,于老师说的话、态度、表情、语气都给它,它也达不到于老师那个状态。

包括现在我用 AI 弄一些剧本、修补一些东西,它确实能替秘书干好多活。但是那东西拿过来直接用是用不了的,还是需要修改。它顶多替你搭个架子,做个基础性的东西。要达到顶级的状态,目前还做不到。

问: 现在网上已经出现了好多 AI 生成的相声剧本,您在创作中会利用 AI 辅助吗?还是觉得相声只能手作?

郭德纲: 相声的 AI 剧本不太用得上。唱戏、话剧的 AI 剧本有时候能帮上忙。比如我跟 AI 说:" 给我写八句唱词,要求写秋天走在街上看风景 ",瞬间就出来了。在它的基础上,我调一下韵辙、平仄,就能用。但如果让它写一段相声,写完之后我还得重写,那是两回事。

问: 网上其实有很多 AI 郭德纲、AI 于谦,把您的声音形象复刻了自己创作。您觉得这是对您的侵权吗?

郭德纲: 嗨,侵权不侵权的,说归说逗归逗,如果人家真能拿我这东西挣点钱养家糊口,他不也念我个好吗?是不是?我不能满世界追贼,不许这个不许那个,无所谓。当然,你要拿我这东西去骗人,我就不太开心了。我看过他们拿我声音说评书、讲故事、说相声,谁都不容易,这也算郭德纲交朋友之道。通过这个挣点钱,给孩子买点吃的,我也挺高兴,不争竞这个。

问: 现在的很多喜剧类节目,比如最近火的《喜人奇妙夜》,您看这些新节目吗?

郭德纲: 我不爱看节目。我自个儿的相声我也不看,我自己做的节目、拍的戏我都不看。我这人特别 " 独 ",但您说的那些节目我都是知道的。

人家有不同的受众和演员,存在即合理。今年干完,明年做第二季,一定有成功的地方。

不过现在喜剧并不好做。前些年我们做《欢乐喜剧人》,干了七季,后来做不动是因为没有人了——没有那么多喜剧人才。演正剧可能还好点,喜剧是强调天赋的。同样一句话,你说观众不乐,他说观众就乐,因为每个人对幽默的理解和表达方式不一样。

这东西不是培养出来的。你记住了,说相声和喜剧不是靠培养的。我要弄个班说 " 我教你们说相声 ",那就是诈骗。他一定是他来的时候就会,本身就是说相声的材料,我们在激发他,慢慢往道上领。如果他是木匠的材料,你硬顶他,他也成不了音乐家。就这么简单。

问: 您怎么看短剧?

郭德纲: 我不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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