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月出版的《好莱坞报道者》杂志上,介绍了一位美国电影明星代言的牛仔裤广告。不过,那可不是近期成为话题的西德尼·斯维尼为“美国之鹰”所做的广告,而是1980年时,当红青春偶像波姬·小丝(Brooke Shields)为Calvin Klein品牌代言的牛仔衣广告。相隔整整25年,两段广告竟然有着诸多相似之处,也都引发了巨大争议,不过反映出的时代风气却又大不相同。
波姬·小丝在路易·马勒的《艳娃传》中。
波姬·小丝1965年出生在纽约曼哈顿,五个月大的时候,父母就已离婚。当模特的母亲,在她尚在学步时就为其安排好日后的人生方向。1976年,11岁的她被法国导演路易·马勒相中,在话题作品《艳娃传》(Pretty Baby)里饰演一名雏妓。该片在1978年公映,波姬·小丝在片中的不少裸戏成了外界争论的焦点,阿根廷、南非等国因此一度禁止该片上映。不过,翌年上映的《皓首红颜》(Just You and Me, Kid)里,未成年的她继续挑战裸戏,也继续引发媒体的热议。
波姬·小丝在《青春珊瑚岛》中。
1980年6月,由波姬·小丝主演的《青春珊瑚岛》在全美公映,虽然影片本身被严肃媒体批评得近乎体无完肤,她还被当年创立的金酸莓奖评为最烂女演员,但影片票房却大卖特卖,高居美国年度票房第九位。
15岁的波姬·小丝在CK广告中。
仅仅数月之后的1980年11月,美国电视荧屏上开始出现她为CK拍摄的广告。广告由美国时尚摄影大师理查德・阿维顿(Richard Avedon)掌镜,15岁的波姬·小丝身穿一件宽松款衬衫,下着蓝色紧身牛仔裤直视镜头,说出了那句著名的广告词:“想知道我和我的CK之间还有什么东西吗?什么都没有。”
15岁的年纪,无论当时还是现在,都算是未成年人。不出意外,这则电视广告引来大量投诉,甚至有一些美国电视台干脆拒绝播出。但在遍布全美的CK门店里,年轻顾客却是趋之若鹜,从商业角度来说,这则广告显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。
CK是在牛仔裤广告中玩“基因”梗的始作俑者。
除了这一则刻意性挑逗的广告外,同时推出的另一则电视广告里,波姬·小丝也拿CK牛仔裤玩起了谐音梗的游戏:“基因是决定个体特征并将这些特征遗传给后代的根本。”英语中,牛仔裤(jeans)和基因(genes)发音雷同,所以最早想到拿这两个同音词来做噱头的牛仔裤厂商还得数1968年诞生的CK。在那之后,英国和澳大利亚也都出现了以谐音梗来推行公益事业的民间组织,呼吁大家在特定时日统一穿上牛仔裤,以加强公众对于基因类疾病的关注。
相比之下,时隔25年,这次“美国之鹰”推出的谐音梗广告,却被指责是在替纳粹优生学背书,遭到不少批评。也难怪有人就以1980年的CK广告为证,指出这样的谐音梗历史悠久,当初并未有人觉得这和优生学有所关联,如今却被拿来大做文章,本质在于美国整体社会的割裂越来越深。
波姬·小丝与网球明星阿加西
相比未成年时的作品,成年后的波姬·小丝反倒没有在影坛激起什么浪花,而是因为跟网球好手阿加西的一段婚姻为外界瞩目。如今,她和第二任丈夫以及两个女儿一起生活,不时仍会出演电影。
波姬·小丝(右)在2024年的影片《冤家变亲家》中。
2021年接受媒体采访时,波姬·小丝难得谈起当年的那则CK广告。“我当时很天真,根本就没多想什么。当时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性暗示。”她解释道。所以,外界的批评,当时让她觉得非常不解。“他们觉得我是有意在宣扬什么,但事实就是,我那时还很年轻,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会深思熟虑。”